温软轻轻撵挪着,并不着急撬开齿关,慢条斯理的像是要先将前菜品尝殆尽,呼吸也温吞从鼻间落下,轻薄的叠在鹿昭的唇上。

没忍住,扇扇的抖着眼睫,鹿昭睁开了下意识闭上的眼睛。

盛景郁的整张脸都近在咫尺,明明是清冷的眉眼,此刻却染着很重的色谷欠,她专心致志,低垂的眼睫给她的眼睛搭下了一片小帘,若隐若现的勾着她的眼神。

吻更像是在呢喃,盛景郁的指尖无意识的蹭过了鹿昭耳垂。

鹿昭也是这个时候注意到,自己昂起的脑袋是被人托着的。

好像这个人每次主动吻过自己,都是这样捧过自己的脸。

她是被这个人捧在掌心里的。

虫豸鸣叫,越来越清晰的声音穿过鹿昭的耳廓。

却怎么也盖不住她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。

掌心贴着微凉,同肌肤抵在一起慢慢的也生出了温热。

也是这一刻,鹿昭感觉到自己也是会被人所珍视着的。

像是品尝够了前菜,餍足的,盛景郁那轻慢的吻终于敲开了鹿昭的齿关。

低伏的舌尖抵过主动剥开的青提,心跳与水声同样的明显。

鹿昭听得到自己的心跳。

她是活着的。

只有盛景郁在,她才能感觉到她是活着的。

黑夜在这一瞬来的彻底,鹿昭的视线里是漆黑无望的黑色,而盛景郁浸在月光下。

没有人能抢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