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无论她怎么读,也读不出这段文字的另一种意思,怎样断字读句,翻来覆去都是那一种意思。

——盛景郁腺体有问题,她是唯一可以缓解她这份病症的解药。

盛景郁跟鹿昭坦白过她腺体先天发育畸形,她需要她的信息素稳定身体情况。

可她没有告诉过鹿昭,她是那个“唯一”。

可能文字就是这样的神奇。

有时候的唯一充满了浪漫,不可替代的属性将两个人之间的羁绊牵扯的更深,谁都离不开谁。

可有时候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不可替代,让人根本没有可选择的余地,所以换成谁也都可以,只要那个人拥有对方的这个“唯一”。

所以一旦意识到有机会破除这个“唯一”,便会竭尽全力。

就像这些试剂。

就像那个名叫程辛的写在纸张上的恭贺自由。

干冰残留的凉意抵在鹿昭的手指,一寸一寸的吞噬着她身上的温度。

那种熟悉的感觉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在了她身上,她一整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,挣扎不脱,反而越来越紧,拧着她的血肉,像是要将她捏碎。

好像是接触了太久过冷的东西,鹿昭的手在轻轻颤抖。

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,这还不是事情的真相。

手机被人凌乱的从口袋里摸了出来,屏幕里不断变化着联系人的名字,直到停在了盛景郁三个字前。

下意识的,鹿昭就要给这人拨去电话。

可手指却在要落下的瞬间顿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