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昭的声音轻轻的,低矮的声音像是在喃喃自语。

热气弥漫在她那一方空间里,她就这样坐在水中,像是在自我保护一样,整个人朝着盛景郁的反方向退着。

水波荡漾,将鹿昭瓷白的肌肤折射出光亮。

可光太过刺眼,分散的落在盛景郁的眼中,像是快要碎掉的琥珀。

没有办法形容。

盛景郁看着鹿昭这个样子,心口也开始泛起了疼。

而在这之前,盛景郁从来不是一个很能跟人共情的人。

她淡漠的认为自己不过是来这世间走一遭的一个过客,这世间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
可现在她真的在因为鹿昭而难受。

被咬破的唇像是豁出了一个贯穿身体的口子,清晰剧烈。

她紧皱起眉头,再怎么样也做不到无视鹿昭此刻的状态。

“鹿昭……”

抬起的手比划了一半,接着又落了下来。

盛景郁想抬手问问鹿昭是怎么了,可是鹿昭根本就没有在抬头看着她,比划的文字前所未有的苍白无力。

海风在倒涌,凌冽而熙攘从盛景郁的后背簇拥着刮了过去。

削薄的肩头掉落着细碎的抖动,连带着从水面扩散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,盛景郁注意到鹿昭正在刻意收敛她刚刚不受控制释放出来的信息素。

明明易感期时alpha的信息素是最不受控制的,可鹿昭还在收敛,刻意的不让人能闻到。

应该说不让盛景郁闻到。

你看看,你连主动伤害也做不到。

还跟人家夸下海口,说什么要彻底标记。

真是没用的alpha。

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