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失望远比恨意来的令人无法接受。

明明是热水,盛景郁却感觉像是掉进了寒窟里,整个人都被这句话僵冻住了。

可同她相反的,鹿昭在说出这句话后身上的温度非但没有平静降下去,反而烧得更厉害了。

易感期同高热此消彼长。

说出刚刚那句话,好像用尽了鹿昭的力气,勉强抬着的脑袋倏然垂了下去。

额头贴在盛景郁的锁骨上,昏迷后体温兀的就涨了上来,瞬间滚烫的要命。

唇瓣拨了开来,可张了张口,房间里还是一片安静。

盛景郁下意识的想要喊鹿昭,腺体靠在声带上,焦急被密封在她空荡荡的喉咙里。

盛景郁眼神变了又变,无力很快就被抛诸脑后。

这哪里还能再任由自己放任情绪低落,她唤不醒鹿昭,立刻给司机拨去了消息,要他快回来。

一池的水慢慢沉了下去,没有水温干扰鹿昭的脸上依旧泛着异样的红。

盛景郁顾不得自己怎样,在给司机发去消息之后,动作利落的拿来了换洗衣服勉强给鹿昭套上。

与刚刚过去的反抗挣扎不同,鹿昭这次再也没有抬手推开盛景郁。

她就这样躺靠在盛景郁的怀里,蜷起的腿写满了对不信任的防备,浓密的眼睫散开紧闭,呼吸被热意烘托的沉沉又急促。

盛景郁拧着眉头。

她此刻无比希望鹿昭能睁开眼睛,哪怕不说到底为什么这样生自己的气,单是锤自己两下也好。

雨还在下着,越下越大,浴室里的温度却不见下落。

盛景郁见状不行,又起身去餐厅取冰块给鹿昭降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