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半真半假,让人猜不透。

鹿昭抬头望向远处高耸的山树,道:“别忘了我可是会爬树。”

盛景郁却微微站得离鹿昭更近了些,拿出手机,提醒似的在她耳边用这座城市的方言对她道:“你知不知道我这里有着全南城最好的安保系统,就算是爬树,你也跑不出去。”

面对陌生的环境,人是没有安全感的,更何况这声音还是机械的。

鹿昭看着盛景郁落在视线里的话,余光里是在山林中凹下去的绿野,一望而无际,偶尔有几只鸦雀扑闪着翅膀从没有边缘的绿中飞出。

鹿昭顿时感觉到就是这样一个地方,盛景郁是真的完全可以把她囚禁在这里。

但日光明明,将无尽的明媚没有遮蔽撒在她身上。

她知道盛景郁不会的,便也用粤语,笑着跟她讲:“这是违法犯罪喔,盛小姐。”

盛景郁瞧着这人在自己视线里歪着的脑袋,浅勾了下唇。

接着她抬手示意鹿昭进到别墅里去,没有接鹿昭这句话。

她当初买下这块地,在这个地方建造了属于自己的家,就是为了不与人交。

这里拥有着全南城,甚至全国最安静无人打扰的环境,警备一级。

天晓得她会不会有一天为了鹿昭,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来。

她想她是会的吧。

比起让鹿昭消失,她宁愿将她扭曲囚禁在这里,这样这个孤独的世界就还是她们两个人的。

“小姐。”佣人过来给盛景郁换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,盛景郁抬脚的动作自然。

“鹿小姐。”另有佣人也过来帮鹿昭换鞋,鹿昭不太适应,脚抬起都有罪恶感。

她就这样跟在盛景郁后面,一会儿瞧瞧这房子的布局,一会儿瞧瞧客厅安静又忙碌的佣人们,突然有一种盛景郁跟自己住在那幢老洋房里是在过苦日子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