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级病房的灯光泛白,灰银的瞳子被削弱往日里的疏远清冷,散开一片病弱,只瞧着一眼,就快让人的心都快塌下来了。

所以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?

更何况本来她们也约定好了要在拿到总冠军的那天在一起的。

“当然可以。”鹿昭点头,抬手解开了脖领处扣子。

夜彻底安静了下来,窗外空荡的天空一成不变。

鹿昭的腿就这样轻抵过盛景郁的膝盖,冰凉而细腻,像是一块失温的玉。

靠近走廊的窗户被按下了磨砂模式,无人窥视。

那抬起的手臂慢慢穿过了脖颈与床铺间的缝隙,小心翼翼的将侧卧的人圈进怀里。

鹿昭就这样搂着盛景郁,一点一点的帮她将这被子下的小空间温热,没有半分欲念。

好像这样她们就能永远不会被分开一样。 。

太阳擦过天际的边缘,窗边蒙蒙泛起亮光。

按理说这样的光应该不会打扰到睡着的人,可这次鹿昭的睡眠出奇的轻,只是这样的光就让她醒了过来。

一夜无梦,亦或者思绪太重压得梦魇也翻不起风浪。

而盛景郁还睡着。

晨光穿过玻璃洒落在她的脸上,苍白染上了血色,比昨晚看起来好了很多。

鹿昭仔细瞧着,听着盛景郁鼻间落出的有序呼吸,默然松了口气。

想到待会肯定会有医生来查房,鹿昭便蹑手蹑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臂与小腿。

似乎是怕被子里的热意被散光,她下床的动作异常迅速。

不知道该不该说巧,鹿昭刚套好昨晚传来的裙子,门就被人推了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