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月透着些凉意落进窗户,床上睡着的人扯着一截儿薄被挂在腰间。

不知道是不是在介意月亮的偷窥,接着那盖的草率的被子就被一双手扯正了。

鹿昭还没有睡,借着窗外的月光,正看着盛景郁睡着的样子。

薄被掩过肩颈,隐隐的有殷红透出。

那是她刚刚留在她身上的痕迹。

月色下盛景郁眉眼舒展,是难有的安稳模样。

鹿昭就这样仔细的瞧着,从下到上,像是要将此刻的盛景郁刻印在脑袋中似的。

而每刻下一寸,她的眼神多一寸动摇。

想留下来的心情也愈发强烈。

盛景郁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,可自己前后两次玩笑,对被这个人当做一件真的要发生的事一样,做出的反应认真又坚决。

天晓得,等到自己离开的那一天,她会是怎样一个反应。

想到这里,鹿昭的紧紧的闭了闭眼。

不敢再往下细想。

其实,总有办法解决不是吗?

盛景郁的妈妈不也是用了九年阻隔剂才产生强烈副作用的吗?

她是alpha,不是oga,也不用接受信息素标记,或许演变成不可挽回的时间会更长一些。

二十多年前,这个遗传病并没有办法解决,现在不也可以了吗?

或许几月后,几年后,她跟盛景郁的这个问题也可以被解决了呢?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