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昭岿然不动,伸出手来,对鹿絮比了一个“二”:“有话说话。”

从鹿絮的这个角度往下看去,接连的是一片黑压压的墓碑。

她知道在这个地方,鹿昭是注定对自己拿不出什么好态度,认清现实般的轻吸了一口气。

不知道是不是吸入的空气遇上了口腔温热的环境凝结成了水雾,鹿絮接下来的声音都带着些哭腔:“小昭,妈妈今天来找你,也没有什么别的事,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。”

“这些天我一直在反思,过去是妈妈不对,是妈妈对你的关心太少,妈妈不应该冷落你。”

“是吗?”

鹿昭目光冷淡的看着鹿絮,声音平静到了极致。

她没有愤怒,更没有哀怨,只是平平的对这个人反问道:“你反思了这么久,只反思出这么一件事吗?”

这问题直接戳到了鹿絮的七寸,她哪里不知道自己亏欠鹿昭,亏欠这对母女了多少。

她轻颤着唇瓣,不知道是不被女儿理解的伤心,还是无话可说,一个字也没说出来。

直到有一颗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掉了出来,她才声声难过的对鹿昭唤道:“小昭……”

鹿昭不得不承认,鹿絮的哭很具有感染力。

即使她现在已经年逾四十,可身上所散发出的oga羸弱的感觉依旧丰盈充沛,很是能唤起alpha的保护欲。

除了鹿昭。

她站在原地不为所动,尽管她的口袋里习惯性的为着盛景郁放着纸巾。

她早就看透了这人脸上的假面,知晓她此行特意来这里找自己的目的,心里只剩下了冷笑。

可就算她不是别有目的,是真心实意的悔改,自己就能原谅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