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水

唐少康在滨海呆了几天便回去了,宋玉秋又开始了一个人的工地生活,并且对那些运作的塔吊车情有独钟,要不是工人的劝阻,他甚至还想爬上去看看塔吊车里面的工作空间是什么样的呢。

以至于后来衍生出想要去考一本塔吊司机证,只不过当他把这个想法跟家里头的哥哥说时,直接被宋玉春劈头盖脸的吐槽了一顿,说他没事儿学那个玩意儿干嘛,是家里没他吃饭的碗筷了么!

要说他们老宋家,宋玉秋最怕的人就是这个从小带他带到大的宋玉春,宋父小时候没怎么管过他,所以他爸爸只要一说他,他能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,但如果宋玉春说他的话,他是真的很怂,不过他也会仗着宋玉春宠他而喜欢到处作死,放在不管他怎么在外面闯祸,宋玉春都会帮他收拾烂摊子。

套用之前唐少康的那句话来说就是,他就是仗着有宋玉春在就一个劲儿作死。

也正如唐少康所说的那样,作死作到跟殷时楚滚一张床上去了,连哭都没地方给他哭。

现在他们宋家三个男人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,宋父管不动宋玉秋,就会让宋玉春出面管教,因为宋玉秋对宋玉春的话言听计从,但如果宋父念叨宋玉秋,他就会找宋玉春求救,每次宋玉春都会帮他这个弟弟说好话。

宋家看上去是宋父在当家,可实际上绝大多数事情,无论大小事,都是宋玉春在做主。

宋父是因为觉得自己亏欠两个孩子太多,在两个孩子没了母亲之后,宋玉春便帮忙照顾宋玉秋,而宋玉秋对他这个哥哥,更多的还是敬重和崇拜。

用宋玉秋的话来说,你们随便说我什么都好,但如果敢说我哥哥一句不好,我就跟你急,实打实的兄控。

宋玉秋将视线从塔吊车上收回来的时候,默默地叹了一口气,知道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,才将思绪拉了回来。

电话是宋玉春打来的。

宋玉秋很快接通了电话,宋玉春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:“你真不打算回来?”

宋玉秋说:“不,宁江是我的伤心之地,那里充满了很多不好的记忆,我已经习惯了滨海的生活,所以我要在这里养老,你记得时不时来看我一眼就好。”

宋玉春:“说人话。”

“我说的就是人话啊,字里行间都说得清清楚楚了。”

电话那头的宋玉春沉默了两秒后,才道:“还在想考塔吊司机证的事?”

宋玉秋撇嘴:“你都不给我考了,难道还不允许我想一下么?亲爱的哥哥,你是不是不爱我了。”

“别撒娇,正常说话,你现在已经二十八岁了,不是八个月的婴儿也不是八岁的小孩。”

宋玉秋不以为意道:“就算我到了八十八岁你也还是我哥哥。”

“所以你真不打算回来?爸爸那边已经松口了,只是你的那些卡还没帮你解冻,至于你的零花钱,也受限制了,每个月只能给你十万,至于你想要买什么东西,只要在合理范围内,另外会买给你。”

“才十万,都不够我去蹦迪一次,你问问咱爸,能不能在后面多加两个零,每个百八十万的,怎么可能够我花,再说了,你跟爸爸赚这么多钱,不就是为了给我挥霍的么!”宋玉秋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。

闻言,宋玉春在电话里叹了口气:“百八十万想都不用想,在家也可以蹦迪,你前年不是把三楼改造成了歌舞厅么,可以叫你那帮狐朋狗友来家里陪你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而且你长大了,也该懂事了,爸爸这两年身体不好,你别动不动就惹他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