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、脱衣种地

叮!

【空间小提示:掉马预警!!!】

【即将触发第1个be结局!】

【no.10887be结局:欺君之罪,按律当斩!】

【空间小提示:10秒后进入no.10887be结局!】

【10!】

【9!】

【8!】

……

云禩对上胤禛的眼目,胤禛说的虽是问话,但是每一个字都非常笃定,有的时候人太精明了也不是好事儿,尤其……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宿敌。

十秒后将会自动进入be结局,云禩可不会傻到用十秒时间对胤禛大喊:便宜四哥你听我解释!

云禩眼目一转,面上不见惊慌失措,镇定如常,仿佛掉马的并非自己,而是旁人一般,淡定的抬起手来,虚点【背包】,从中拿出系统道具。

叮!

【是否消耗一枚【后悔药】,将时间推移至2个时辰之前。】

【是】【否】

云禩毫不犹豫的点击了【是】。

唰——

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,仿佛一滴水飞溅的涟漪,一点点荡开,脸色阴霾的四爷胤禛、轻薄小衫的杨氏之女快速在涟漪中扭曲、撕裂……

云禩再睁开眼目,眼前的杨氏之女消失了,一盏灯火明明暗暗,照亮着云禩手中的账簿。

叮!

【【后悔药】已生效!】

【空间小提示:掉马预警解除!】

云禩顺着自己的手掌低头一看,手中是账簿,两个时辰之前,自己应是在查看账目。

果不其然,屋舍里只有云禩与便宜四哥胤禛两个人,老九、十三和十四全都回去歇息了。

便听到胤禛语气幽幽的道:“能将我顽弄于股掌之中的人,怕还从未出生过。”

云禩按兵不动,心说原是回到了“这个情节”?

胤禛说罢这句话,突然有些停顿,便好像卡壳了一样儿,随即眯了眯眼目,头顶上的文字泡冒出“???”满头的问号,还来了一个萌萌的歪头杀。

胤禛喃喃自语:“这话儿……如何这般熟悉?”

能不熟悉么?云禩险些笑出声来,两个时辰之前便宜四哥说过一模一样的话。

云禩收敛笑容,故作正色道:“想必四哥是倦了,天色也不早了,一会子便会天亮,明日咱们还要去灾情最严重的灾区走一走,四哥也歇息罢。”

胤禛并未觉得太困倦,他不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皇子,已经做过那么多年的雍正皇帝,挑灯政务早就是胤禛的家常便饭,不过熬夜而已,胤禛真的没当回事儿。

然……

今儿个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,到底哪里不对劲儿,胤禛也说不出来,仿佛那句话就在口头,但就是隔着一层纱,点不透,摸不着。

好似……

胤禛回忆的道:“我是不是忘了甚么?”

“甚么?”云禩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,道:“看来四哥当真乏了,也难怪,这一路车马劳顿的,老九那铁打的身体都疲了。四哥,快去歇息罢。”

云禩说着,站起身来又道:“那弟弟便先回去了。”

胤禛点点头,将账簿撂在案桌上,道:“罢了,今儿个时辰夜了,你也去歇息罢。”

云禩施施然离开胤禛的屋舍,从大门走出去,正好听到胤禛低声自语的嗓音。

“好像是忘记了甚么,怎么的想不起来了……”

云禩的步伐停顿了一下,背对着胤禛,挑了挑眉露出一抹笑意,心道谁说这个世上没人卖后悔药?后悔药这种道具,以后空间点数允许,应该多墩几颗,果然是居家旅行“必备良药”,好用的紧。

云禩离开胤禛的屋舍,往不远处自己下榻的屋舍而去,他刚要入门,便看到一抹轻薄的身影,大黑天儿里的左右逡巡,慢慢往这边而来。

杨氏之女!

不是杨氏之女兰儿还能是谁?

云禩立刻进了自己的屋舍,反手将房门轻轻掩上,没有点灯,直接进了内间儿和衣躺下来。

过不得多久,便听得……

叩叩……

叩叩。

叩叩叩……

敲门的声音很轻,想必是杨氏之女来了。

云禩睁着眼目,却当没听见,听着那轻轻的敲门声反而闭上了眼睛,看起来是准备歇息了。

“八爷?”杨氏之女在外面锲而不舍的敲门,敲了一会子之后改为轻唤。

“八爷,您睡了么?”

“小女子是兰儿啊。”

“八爷,您歇息了么?兰儿伏侍八爷燕歇呀。”

不管杨氏之女怎么呼唤,云禩便是当没听见,反正舍门从内落了门闩,任由杨氏之女敲门、晃门还是拍门,都无法从外面儿打开。

云禩干脆翻了个身,将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,真的便这般悠闲的睡了过去。

云禩堪堪大病初愈,别管是甚么病,怎么也是鬼门关走一遭之人,他闭目侧躺,伴随着叩门声,睡的甚至十足香甜……

“怎么回事?”

“跑了!?怎么会跑了!”

“这、这这这……这可怎么是好啊!顶戴不保,顶戴不保啊!”

云禩沉沉的睡着,若有若无的听到一阵嘈杂之声,起初很缥缈,但后来云禩被吵醒了,那声音更加真切,原不是做梦。

云禩翻身坐起,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已经天亮,云禩眯了一会儿,竟睡了这么长时间。

他起身来整理自己的衣冠,推门走出去,道:“何人喧哗?”

门外之人正是河道总督杨河台。杨河台见到云禩,没来由腿软,咕咚直接来了一个五体投地大礼,先磕头再说。

胤禛也听闻了声音,“吱呀——”一声推开屋舍大门,从内走了出来,看得出来,胤禛应该不是才醒,他换了一套新的衣裳,梳洗整齐,看起来一丝不苟,严肃又沉默。

胤禛冷声道:“何事?”

杨河台又对胤禛磕了好几个头,颤巍巍的道:“四爷、八爷……那犯事儿的闸夫、闸夫他跑了!”

“跑了?”云禩道:“无端端的,怎会跑了?”

“一定是他心里有鬼!”杨河台道:“奴才不敢打谎啊!那闸夫虽是奴才的小舅子,但……但奴才真的无有伙同闸夫阻运,如今闸夫怕是听到了传闻,因此跑了!奴才连夜派人去抓,可……可灾区路途难走,找到闸夫家中之时,早已人去楼空,逃跑了!”

胤禛眯了眯眼目,若有所思的道:“你亦说了,灾区路途难走,那闸夫是如何提前听到消息,闻风逃跑的呢?”

灾区大水,冲毁农田,路途泥泞,杨河台派去的人不好走,闸夫却提前得到了消息。

云禩了然一笑:“有内鬼。”

“内、内鬼?!”杨河台吓得又是咚咚咚磕头,磕头仿佛是他的长项,老泪纵横的求饶道:“四爷!八爷!二位爷明鉴,奴才真的不是闸夫的内鬼啊!奴才根本不知情!”

胤禛最见不得眼泪,并不是因着他看到眼泪会心软,反而会心烦。胤禛做了这么多年的冷性皇子,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冷性雍亲王,最后做了这么多年的冷性雍正皇帝,早就对眼泪免疫了,看在眼里和鼻涕没甚么区别,反而怪厌恶的。

胤禛冷声道:“哭,有用么?受灾的百姓也哭过,河台大人可看在了眼中?”

杨河台吓得一个哆嗦,连忙用补子袍的马蹄袖擦了擦眼泪,住了声音,一声儿都不敢再哭了。

胤禛下令道:“立刻拘捕闸夫,便是上天入地,也要给我找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