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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琅笑了笑,轻轻抚掌道:“那日燕先生亲自来酒肆与宋某手谈,我一介无名小卒,得广陵侯青睐,实乃幸事。”又道,“前些日东兴君也来了一趟,得他亲自对阵,宋某实在是受宠若惊。”

这话把魏宁气笑了,讥讽道:“宋恬小儿,你是不是傻。那广陵侯与赵寅不睦已久,如今你招惹上他们,还敢在我跟前卖弄,指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韩琅垂首捋袖口,慢悠悠道:“多谢成春君的提醒,不过东兴君与广陵侯若是知道他们看中的人被你打伤了,又当如何呢?”

“你!”

魏宁被气得不轻。

那两尊菩萨他是不敢招惹的,在赵国做人质本就窝囊,虽能保性命,但吃苦头是少不了的。

他原本是来找茬的,结果反被对方遏制,心里头到底不服气,骂骂咧咧道:“狗仗人势!”

韩琅歪着脑袋,并不生气他骂人,只道:“方才你提醒我,东兴君与广陵侯不睦,我如今成了二人争夺的对象,不论入了谁的门下,都难逃一劫。现在我也想提醒公子你一句,不知成春君可有兴致倾听?”

魏宁不痛快道:“有屁快放!”

韩琅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,一本正经道:“宋某我游历四方,会些许阴阳推论,见成春君印堂发黑,面色晦暗,近日……恐有杀身之祸呀。”

此话一出,魏宁被气疯了,暴脾气道:“宋恬小儿你活腻了不成,竟敢咒老子死,今日非得打断你的狗腿才会善罢甘休!”

见他要冲上去,家奴们连忙把他抱住。

韩琅继续火上浇油道:“信不信由你。”又道,“我好心好意提醒,反遭你猜忌,算是宋某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了。”

魏宁气得暴跳。

家奴们怕他吃亏惹出祸端,连拖带拽把他弄走了。

一群人散去后,辛丹这才松了口气,心有余悸道:“真是吓死人了,看来先生往后得请护卫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