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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这群迂腐顽固,他是没有口才去说服他们的,索性对身边的寺人道:“传韩琅进殿。”1话

寺人高声宣报:“传韩琅进殿——”

片刻后,韩琅不疾不徐入殿。

他头戴高冠,身着一袭浅灰色深衣,腰束大带,革带上只佩戴一枚玉佩,是韩家的祖传玉。

众人偷偷打量,只觉得那人太过年轻,眉目生得细致文秀,唇红齿白的,身段高挑笔挺,通身都是书卷气。

与这群常年累月在政堂上摸爬滚打的老油条们对比,韩琅犹如一颗刚剥了壳的鸡蛋子滚进了墨缸里,扎眼得很。

乳臭未干,黄口小儿……是他给他们的第一印象。

所有人倚老卖老,对这个缺乏社会毒打的年轻人嗤之以鼻。

韩琅无视众人的轻蔑,款款而来,恭敬跪拜。

魏宁亲切道:“相邦免礼。”

韩琅站起身。

魏宁有意考他,说道:“寡人有一道难题想请相邦解答,不知相邦可愿助寡人答疑?”

韩琅:“请君上赐题。”

魏宁看向众人,指着他们道:“寡人现在已经把相邦请到大殿上来了,你们有什么疑问只管问。今日有何疑问众卿皆在殿上弄明白了,若出了这大殿,寡人还听到关于相邦的流言,那就别怪寡人不给众爱卿留情面了。”

众人你看我,我看你,都没有吭声。

中大夫郑士则牵了个头,抱着笏板出列,朝韩琅行了一礼,问道:“臣有一疑问想请教韩相。”

韩琅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