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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好的只过来看一眼,宋离却食言了。

有时候她觉得她就像一个减肥失败的女人,越是克制不要暴饮暴食,就越发控制不住。一旦开启了那道闸门,就会彻底放纵,变得肆无忌惮。

月光下的男人显得清冷孤寂,宋离细细打量他的眉目,比离开时确实清减许多。

她想伸手摸摸他,却僵在半空不敢落下。

宋离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得寸进尺,可同时又有一道无所谓的声音打岔,反正她又影响改变不了什么。

是的,韩琅的命运轨道已经被封死在历史尘埃里。

他孑然一身,未曾娶妻,也没有留下子嗣,赤条条来,赤条条去。

一个以身殉道,泯没在历史洪流里的男人。

一个备受争议,毁誉参半,留给后世无限猜想的男人。

僵持了许久的手轻轻地落到他的眉眼上,像生怕惊醒他似的,宋离细细勾勒他的五官,一寸寸,将他的面目印到自己的心上。

三十五岁,这个男人只能活到三十五岁。

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贪婪流连,尽管她不承认这人长到了她的心尖上,也不愿承认她动了心。

可是喜欢就是喜欢。

她爱极了他的安定从容,爱极了他唤她宋姬时的细致温柔。

鬼使神差的,她再次生出亵渎的心思,悄悄把头靠近他的胸膛,试探地喊了一声韩琅。

确定他没有任何反应后,宋离才踮起脚尖覆盖到了他的唇上。

触碰到的柔软是冰凉的,没有气息,更没有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