湫湫晃动着自己的小尾巴飘在陆时蓁身边,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,对许拾月跟沈雁行的那幅画面评价道:“看来许拾月跟沈雁行感情进展也很顺利啊。”

“是啊。”陆时蓁声线很淡的应了一声。

有些话很难说出口, 但她还是说了:“毕竟她们本来就是,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

像是复述故事结局。

又像是在告诫自己。

湫湫转头看了一眼陆时蓁,飘着身子坐到了她的头上:“宿主, 你好像不是那么高兴, 我们终于成为自由人了, 你不开心吗?”

陆时蓁听着这道从自己头顶飘下来的声音, 微垂着的眸子弯了弯。

她就这样随意的抬起手来摸了摸湫湫的肚子, 人为的吊起了唇角:“我当然开心了, 我终于拥有了这具健康的身体,怎么可能不开心。”

湫湫却微微伏下身子看了眼下方的陆时蓁。

它并不觉得它的宿主像她自己说的那样, 心情很好。

又有风吹进了这处死角,刺骨的寒风倒灌进少女宽松的卫衣领口。

那被微微吹动的卫衣在肩头换了个位置, 露出了下面厚重的纱布。

——那是她离开那天, 不想让无辜的人被卷入这场注定死无全尸的灾难, 将甜品店老板推出去时, 被掉下来梁砸到的。

火焰如一头凶猛发狂的暴兽,趁其不备,探过爪子便勾住了那纤弱的肩头。